赵山陵深幽的眼瞳，从他们的脸上，一一扫过。

他内心充满了痛苦，“我，又能怎样？”

哧啦！

一条全新的空间缝隙，倏地形成，迅速绽裂开来。

一道道身影，从那空间缝隙走出，有尹行天，有血灵子，有俞素瑛……

更重要的是，还有狂暴巨兽、黑玄龟，还有五大邪神，还有阎魔大尊！

“啊！”

“那三位邪神，分明形神俱灭了啊？为什么，会再次复活过来？”

“阎魔！你，不是死了吗？”

“那头巨兽，那灵龟，依然有血脉气息存在！”

汇聚于此的，三界的诸多至强，都在失声怪叫。

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我不赞同你们的方策。”

一个悠然淡漠的声音，在狂暴巨兽和黑玄龟之间，在巨兽的阴影内，忽然响起。

众人愕然去看。

“聂天！”

然后，这片尸横遍野的，惨烈的星河战场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声音。

异口同声，无比齐整响亮。

……

第一千八百二十三章 封界十万年！

“聂天！”

这一刻，有无数道目光，汇集在他身上！

“啊！”

突然间，天地间至强的那些存在，便惊叫起来。

眼前的聂天，他们只是凝视着，时间稍稍久一点，便觉眼睛刺痛，脑海都一片浑沌。

犹如，去参悟他们钻研的大道至理，生出晦涩难懂，不可捉摸的感觉。

望着聂天，如仰望大道，如膜拜法则。

那是一种无比玄妙的体悟。

陷入困境的赵山陵，黝黑的眼瞳，骤然如黑洞深陷下去。

眼瞳内，一点极深极深的黑色光烁，倏然一亮。

仅仅一霎！

赵山陵轰然巨震，以略显狼狈的姿态，尖叫：“本源！还是黑暗本源！”

转世为人族，在魂魄的印记觉醒之后，纳黑暗魔气入丹田，缔结出魔丹的他，无需黑暗血脉，也能嗅到黑暗本源的气味。

聂天身上，或者说灵魂、血脉内，赫然就存在着黑暗本源的气息。

这让他茫然地，生出了错觉，“聂天，你……是在它的帮助下，以黑暗大道又成就为至尊？”

聂天旁，有黑玄龟，有狂暴巨兽，连那五大邪神散逸的，都是黑暗气味。

那些，原先的血脉，本就对应着黑暗。

赵山陵也因此而误认为，浑沌中的那片黑暗，可能放弃了董丽，转而造就聂天，成为另一个黑暗之王。

“呵，你再看呢？”

聂天微微一笑，身上散逸的气息，瞬间变幻。

他这具未显出源生之体的身子，时而身披璀璨星辰，时而金光灿灿，时而寒冰彻骨，时而似流淌着时间能量，时而又仿佛在体内穴窍，开辟出一片片微小的空间……

这是，比起当初的乾魔大尊，更彻底的变化。

在场的所有人族强者，呆呆望着聂天，都有些失魂落魄。

他们之中，有如袁九川般，修雷霆大道，有游奇邈般，修火焰、寒冰力量，也有祖光耀之类，感悟星辰至理。

可几乎所有人，都在聂天的身上，感应出他们毕生追求的大道！

仿佛，眼前的聂天，就是他们的终极大道！

“为什么会这样？为什么？”

“不可能！在一个人身上，不可能集中如此多的属性气息，且每一种都对应着本源，为道之至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