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方的元帅，拥有着强大的力量，无穷的威严，说出这等话语，自然也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。”

就在赵凡轻笑的时候，一句苍老，带着几分别扭的中土语言，开始传了出来。

“有预料，就证明有计划。”赵凡点了点头，“有计划，那自然就是要施展，也好，看在这是黑暗世界权力中心的份上，我也不立刻就找出来你们，给你们一个机会，让你们施展出一切，然后我在进行彻底的击溃，如此做，已经是我为数不多的慷慨了。”

“慷慨？一个不懂的黑暗真理的低劣肮脏存在，也配用这种词汇？这简直就是自大到了极致！”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开始大吼说道，“你将会死在你的自大之下！”

“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会死在黑暗的力量之下。”赵凡笑了笑，“看来你的黑暗教义，研读的不怎么样啊。”

“哼，肮脏的贱种，怎么能够理解神圣的黑暗教义！”那愤怒的声音冷哼一声，“我身为黑暗教廷的黑衣大主教，掌握惩罚与审判的权杖，与你这么一个低劣的异端说话，已经是莫大的恩惠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赵凡一摆手，“你的力量，不过传奇四重，也敢对我如此的说话？不过这一点我先记着，我现在只是想问一个问题。”

“东方的元帅，请说出你的问题吧。”那一道带着智慧的声音开始传出，“我们必将会给予你满意的答复。”

“我满意不够，得让这个家伙满意。”赵凡把手中的布莱恩灵魂放了出来，随后说道，“这家伙应该给你们发出了讯息，可为什么你们却无动于衷？”

“黑暗教廷，不会做出没有意义的牺牲，元帅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，我们不愿意与之接触，只能请元帅大人前来。”那充满智慧的声音回答道。

“主教大人！是我，我是布莱恩！”布莱恩当即大吼，“我的肉身已经死亡，可为什么我的灵魂回归不到我主的怀抱？迷惑的我，请求主教大人给予解释，以平复我不敬的思想！”

“哼，伟大的黑暗之主，怎么会容纳你这么一个境界低下，力量弱小的家伙？”那带着愤怒的声音开始传出，“至高的主，只接受圣洁的灵魂！已经被贱种污染的你，没有资格！”

“可我为黑暗的荣耀舍弃了生命，舍弃了思想，舍弃了一切！”布莱恩大吼道，“最重要的一点，我从来没有被异端玷污！”

“舍弃一切，是你该做的事情，如果你不舍弃，那么你连活下去的资格，都不会拥有！”冷冷的声音开始传出，“至于你没有被贱种污染？当你们一家救下这个异端的时候，你们就已经被污染！”

“什么！”布莱恩顿时一惊，双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
当初老杰克一家救助了赵凡，乃是一件极为机密的事情，可是到了现在，竟然暴露了出来！

怎么会暴露出来？

不对，就算是暴漏了出来，他一样为了斩杀赵凡，而牺牲了生命！

如此的牺牲，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的虔诚？

似乎是感受到了布莱恩的疑惑，那智慧的声音开始出现，“布莱恩，对于这件事情，我们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知道的，马克里镇，本来是没有一个人，拥有可以成为黑暗骑士的天赋，这一点，我们早就在十年前查明，但是某一天，你竟然爆发了那纯粹无比的黑暗力量，我们生出了好奇心，便动用伟大的信仰力量，探查到了你的身体，发现受过异端的改造，之后我们便动用力量，推算了一切，得知了这件事情。”

“那……为什么？为什么我没有被处决？为什么我还会进入黑暗教廷，为什么我还会得到培养？甚至连同我的妹妹，也成为了祭祀？”

布莱恩脸色苍白的问道。

“哎，自然是为了利用你。”智慧的声音叹息一声，“本来我们是想着烧死你们的，毕竟你们救助了黑暗教廷的敌人，但是教皇大人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，却亲自下令，进行阻止，为的，就是今日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！”布莱恩愤怒的问道，“我的信仰，我的意志，我的行动，哪一点不能证明我的虔诚，哪一点不能证明我对于黑暗的尊敬！”

“你的信仰，很好，你的力量，也很好。”冷酷的声音说道，“但你是救助了异端！这天赋，力量，都是异端给你的！”

“可我们当时并没有违反教典，我们遵循了黑暗教典的记载，力图把一个可怜的人，变为我们黑暗的子民！”布莱恩辩解道，“难道那样，我们也是错了吗！”

“从原则上来讲，你没错，但是你帮助了教廷的敌人，你就有错。”智慧的声音开始回答，“孩子，你很可怜，但你的信仰很虔诚，如果用黑暗教典来衡量，你的错，不是错，如果能够让你高兴一点，你可以理解为，你是光荣的，因为你是黑暗主教大人亲自选中的人物，而且在今天，发挥了作用。”

“主教，你到底在说什么啊。”布莱恩脸色越来越白，声音一下低沉了下来，“我一直被利用，被利用的舍弃了生命，而现在你却告诉我，这是光荣的？”

“这难道不是光荣的么？”智慧的声音开始回答，“你为了黑暗教廷牺牲，你把我们的敌人带到了这里，你的作用已经发挥，你难道不感到高兴？”

“我的生命，已经被利用完毕，我的灵魂，难道也要被利用么？”布莱恩的头垂的很低，“真是好大的谎言啊。”

“你若把我的话理解为谎言，那么你就已经犯了罪，为了主，你已经牺牲了生命，那为什么不能牺牲灵魂呢？”智慧的声音继续回答，“解脱你的灵魂吧，这样一来，你会感觉到真正的主，就在你的身旁。”

“我……”布莱恩说出了一个字，但另外几个字似乎有些艰难，有些不想吐出。

“哦？终于感受到了黑暗的伟大了么？想说什么，就说出来吧……”

“我操你姥姥。”布莱恩一下抬头，目中满是冷厉和怒火，认真地说道。

这话一出，暗中的声音一下沉默，似乎是呆住了。

赵凡，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。